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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叔。”
京墨被这一句称呼唤醒了从前的记忆,立刻认出被唤九叔的男子正是甄员外的车夫。他年纪五十岁上下,虽有些驼背但体格强健,此刻被季窈指认,立刻慌慌张张将手里的狗皮膏药藏起怀中,后连连摆手否认。
“我没有!此等杀头的大罪,你休要胡说!”
季窈从怀中掏出手绢,展开来,一块皱巴巴、脏兮兮的狗皮膏药静静地躺在她掌心,仿佛是这一场闹剧最后的观众。
“这张膏药是在填埋陈无忧的灶洞里找到,应该是凶手在在侵犯她的时候,混乱之中被她扯下来捏在手心,一直跟着她被埋进灶台之下,之后又从她手中滑落下来的。我们问过你经常买药的医馆,确认这上面的药就是你经常会去拿了贴在虎口处的。车夫驾车,双手虎口想必经常会开裂。若你还想狡辩,就把你怀里新买的狗皮膏药拿出来与这块对比一下,便知分晓。”
见官兵准备围上来,车夫捂着胸口,想了想开口喊道:“这城里车夫多的很,大家用的药都一样,你怎么能就凭这个污蔑我?我不认!我没有杀人!”
季窈冷脸上前,伸手指着他的手。
“膏药上沾着血迹,想必凶手在被陈无忧扯下膏药时还意外被她抓伤。你可不可以给大家看一下你的手背,看上面是否有抓痕。”
一听这话,车夫立刻疯了似的用右手将自己左手手背盖住,转身想跑,南星一个箭步冲上来将他按住,脸贴在甄府大门上,强行将左手手背展示到大家面前。
手背虎口处三条抓痕清晰可见,还结着血痂,他仍是狡辩。
“是、是猫抓的!后院那只猫将府里好几个仆人都抓伤了,为什么不说他们!”
“好,死到临头还不承认,”季窈转过身,朝着惊魂未定的甄员外和赵大娘子开口道,“甄老爷,大娘子,你们还记得,上个月十五那晚,九叔何时出去,又何时回来的吗?”
一旁看了许久热闹的甄府管家闻言上前,怯生生道:“我记得,老九申时驾马车出的门,回来的时候我刚送客人出门,那时候应该是戌时四刻。”
南星“咚”的一声将车夫的头撞在门上,语气凶狠。
“驾马车从甄府到城郊一个来回最多一个时辰,你却整整花了快三个时辰,还说没杀人!”
他被南星这一下撞得发昏,结结巴巴道: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我来替你说,”季窈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包,打开来是淡绿色粉末,少女神色自若,将纸包递到车夫面前说道:“你杀死陈无忧之后,并没有立即驾车回甄府,而是拐道去了城北一家你从未去过的医馆买了巴豆,所以才耽误了这么长时间,我们已经找到那家医馆,与大夫确认过,上月十五日那晚,有个与车夫身形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在他打烊之前来买过一包巴豆。”
“巴豆?”甄员外听着不对劲,想凑上前来看看,被赵大娘子一把拉回去。
“对,甄老爷,你那晚宴请客人之后,深夜突然拉肚子并不是偶然,而是他在你就寝前一定会喝的安神汤里加了磨成粉的巴豆,你算算时辰,是否是他回来之后,你才开始感觉到肚子不舒服的?”
甄员外气得鼻子冒烟,伸出手指颤悠悠指向车夫,怒吼道:“老九,你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此刻车夫的半边脸已经肿了起来,他忍着疼,嘴里含糊不清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还是我来替你说罢。”季窈背着手,比刚才又悠闲了几分,京墨看着她得意的模样,眼里盛满笑意。
“因为你要确保甄员外那几日都无法去到城郊与林生私会,这样你才能有足够的时间找地方将陈无忧的尸体藏起来。前两日我已经偷偷跟府上其他人打听过,确认在上个月十六日那天,你谎称身体不适向管家告假,消失了一天,至于去了哪里做了什么,大家都已经很清楚了。我劝你还是早点认罪,免受那诸多的皮肉之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