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折枝 胆小的人最擅长拐弯抹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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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场今年的冬天格外热闹,道路上的积雪被铲至两侧,一道道车辙层层交叠。

魏巍正打扫着贺南奇家的厨房,拿着抹布用力的模样恨不得将灶台擦得反光,按照习俗今天是年前要将厨房打扫干净的日子。

万臻裹了裹身上的厚毛衣外套,等年初通了天然气,即使不烧土炕也能温暖如春。

魏巍走到水池边洗着抹布,“姐,我待会儿再去把隔壁屋子的厨房也给打扫了吧。”

门外的寒风时不时地从门缝漏进来,万臻站在原地跺了跺脚,她图方便直接穿着拖鞋就领着魏巍来厨房,“不用,那屋子又不住人。”

“晚上去我家吃吗?我奶奶包了饺子,不是酸菜馅儿的。”

魏巍将抹布晾好又洗了洗手。

“不用,贺南奇晚上就回了。”

贺南奇受邀去省城进行青年乡村振兴案例分享,清晨便出发去伊河赶最早一班的高铁。

“我哥忙了一天晚上还得回来刷锅,听着有点心酸吧?”

魏巍想起兆源背地里吐槽贺南奇,“这是谈了个女朋友还是供了祖宗啊”,忍不住偷笑。

“他开心着呢。”

看着已经焕然一新的厨房,万臻很是满意,“对了,年终奖估计这两天到账,据我所知,贺南奇很大方哦。”

魏巍一听这话眼睛立马亮了,沾着水的手在腰上来回擦着,“哇,有多少呀?”

“现在告诉你岂不是惊喜感,如果你爸的债还在的话,大概是能清空的程度吧。”

万臻就差把具体金额直接告诉魏巍了,魏巍听完几乎是愣住了,他第一次获得这么大一笔完全属于自己的钱,想到精神病院的父亲,他面色闪过一丝后怕,却又马上露出了笑容,看着万臻一字一句说得诚恳,“姐,谢谢你。”

万臻看出了他的担忧,提醒道,“赚了这么多也该尽尽孝心,给你爸升级到最好的病房吧,医院会更细心的对待这么值钱的病人的。”

魏巍思索了几秒,才反应出这是暗示自己,“我明白了,我抽空去把明年一年的住院费都给缴了。”

他畅快的呼吸着,看着万臻转身向里屋走去的背影,不知如何表达谢意,孩子心性般的许诺,“姐,我会一直站你这边的。”

万臻听了这话嘴角似扬非扬,侧着身子问,“噢?”

“真的,赴汤蹈火在所不辞。”

魏巍像是害怕万臻不相信般,学着电视剧里的台词强调着忠心。

“我可不想轮到那一天。”

万臻满不在乎地说了句,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魏巍,眼神有多么赤诚。

临近九点,院外终于响起了归家的声音。贺南奇拎着衣架,衣架上挂着一套西服,另一只手还提着一个打包严实的塑料袋。万臻果然目光被塑料袋吸引,贺南奇将衣服挂好,替她把系得结实的塑料袋拆开,“这是我妈自己晒的地瓜干,你尝尝。”

万臻拿出一根手指粗细的红壤地瓜干,咬了一口,上下牙膛都要被黏在一起了,“嗯,好吃。”

“晚上吃了吗?”

贺南奇到伊河时赶上一场大雪,雪天行车总归是慢的,他事先便打电话给万臻,要她别等自己吃饭,可看到这跟小馋猫似地啃地瓜干的模样,心下生疑。

“去魏奶奶家吃的。”

万臻面不改色的扯谎。

“吃的什么?”

“饺子,不是酸菜馅的。”

此地无银三百两彻底暴露了她没吃晚饭的事实,贺南奇挽起袖口朝厨房走去,万臻跟在后面嚼着红薯干嘟囔着,“别忙活了,我不饿。”

贺南奇无奈地叹了口气,“我还没吃呢。”

他在省城结束了会议,便赶去了哥哥家,给父母和小侄子买的礼物满满当当的摆了一桌子,却没留下吃晚饭,一心惦记着回林场,就连哥哥都忍不住笑他,“有了媳妇忘了娘”。

贺南奇想起自己很不争气的解释了句,“还不是媳妇儿呢。”

又叹了口气。

“你叹什么气呀?喏,给你一个地瓜干,别伤心了,不就是忘记了你也没吃晚饭嘛。”

万臻捏着一根地瓜塞进贺南奇嘴里,他正切着白菜丝,腾不出手来捏地瓜干,索性全部吃进嘴里,费劲的咬着,冷峻的脸皱成一团。

万臻靠着门边,望着衣柜上挂着的西装,光泽笔挺的质地显示出它的价格不菲,这是贺南奇为青年企业家经常出席活动后所购入的,当然是在万臻的撺掇下,对周围人很是大方的贺南奇对自己的生活品质着实没什么追求,几件款式类似的深色棉服便能扛过漫长的冬日。

“你怎么不穿着西服呀?买来以后就没见你穿过几回,拎着出门又拎着回来。”

贺南奇闻声也望了眼,“那玩意儿穿着憋得慌。”

说这话的他穿着一件帽衫,袖口随意地挽起,裸露出来的小臂,青筋绷得像金属丝。

“我穿西服好看吧。”

贺南奇难得这么自夸,语气很不自然,像是憋出了一个冷笑话,其实他生得英气俊朗,高大的身材穿着冲锋衣都走路带风。

可在万臻面前,特别是这种指向性明显的求认可,他总觉得自己有些生怯。

“好看的。”

万臻依旧看着那身西服,这是在伊河最好的商场才有的意大利品牌,她原本只是去买家居服,可经过一楼橱窗前,看见这个熟悉的样式,忍不住驻足,几乎是不合时宜的想到,她曾经在米兰煞有其事地陪着一个男人定制西服,而那个男人的衣柜也几乎被正装霸占。

“我看你就是喜欢别人穿西服,之前种植基地剪彩的时候,你还夸兆源穿西服好看呢,他那长手长脚跟个蚂蚱似的,亏你夸得出口。”

贺南奇说得很是计较。

万臻挪回目光,“那都多久了,你怎么还记着呢?说说平时记了些什么,就等着找准时机拿出来问我。”

贺南奇不知道怎么就触到万臻的逆鳞,他不再多言。

锅里乳白色的汤不停翻滚着,飘出阵阵香味。万臻坐在饭桌前,双腿支在椅子上,下巴垫着膝头。

靠窗的帘子静静地靠在两边,老式挂钩将崭新的布料勾住,露出窗外的雪景。这是贺南奇的杰,他在发现万臻喜欢看着窗外发呆后,便拿着小铲子将床边窗户上糊着的报纸清理的一干二净,又量好了窗户的尺寸,定制的窗帘即使拉上,也不会挨着床铺,恰到好处的悬在床上。

贺南奇端着汤面走到桌前。

万臻看着里只盛着一颗圆润的荷包蛋和清爽面汤的碗,这人连自己晚上不喜多食的习性都知悉。她又拿着汤勺舀了一口,这人连清汤面都能煮得鲜甜。在看到万臻动筷后,贺南奇松了口气,却被她捕捉到这如释重负的瞬间,这人真是好得不讲道理。

“还有几天就过年了,我爸妈他们准备在省城过。”

贺南奇吃了口面,他奔波了一天很是疲惫,却不想显露出来。是他自己非要清晨出门,是他非要大晚上的往家赶,都是他一厢情愿的付出,在万臻连他晚饭没吃都记不得时,他打心底觉得自己的轻松扮演得十分成功。所以他也想尽量自然而然的邀请万臻同他去省城过年。

“我哥家房子挺大的,还有客房呢。”

贺南奇盯着面碗,吃得十分专注,这些话好像只是随口聊到了,“林场虽然今年挺热闹的,但省城也很好玩,你还没去过吧?那冰雕展可好看了,我还能给你买冰灯,小兔子样式的,就拎在手里,很漂亮。”

万臻戳开了荷包蛋,果然是溏心的,这是贺南奇专门去市里买的可生食鸡蛋,他知道万臻觉得林场土鸡蛋的味儿太重。

话都说到了这份上,不乘胜追击是不行的了,贺南奇最后补了句,“我妈包的饺子可好吃了,也不是酸菜馅儿的。”

万臻笑了一声,轻地仿佛从鼻腔中叹了口气,“以什么身份呢?”

贺南奇吃面的动顿了顿,然后将筷子上的面条吃完,咽下去后才看向万臻。

“你应该知道,我们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男女朋友吧。”

万臻这句话说完,贺南奇觉得她又回到了第一次见面时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,眼神里的冷漠同冰冷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。

“…我知道…”贺南奇放下筷子,直面这个事实,他知道兆源喊的那无数声“嫂子”并不能充当什么佐证。

“我哥也知道你小时候——”

“救过你吗?贺南奇,你只是对当年那个小女孩好对吧?不管什么人顶着她的身份出现,你都会无限包容百般珍视。”

第一句是询问,第二句却是肯定。

“我觉得很荒唐,一直觉得荒唐,但到现在没办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的接受你的好了。你知道我以前发生过什么吗?你知道我为什么跟逃难似的出现在伊河吗?你知道我为什么连自己的真实身份都无法拥有吗?你不害怕我会给你带来不幸吗?”

万臻问了这么多,却没有问出那个最想知道的——如果一切纵容的起点都是因为年少时的相遇,那么在朝夕相处过一段日子后,你有没有对真正的我动心?

这些话字字句句都像是恐吓,贺南奇却心下一乱,是他听错了吗?为什么扑面而来的质问,听起来会那么像,“你爱不爱我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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