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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城湾一把握住她细瘦手腕，“你干什么？”
姜栖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后，也是吓了一跳。
——但这真的不能怪她，她也是太惊讶了。
晏承望竟然会给她道歉？上辈子晏承望只会让她给姜琳道歉，这简直跟个鬼故事似的。
“我担心你被鬼附身了。”姜栖严肃地说：“你竟然跟我道歉。”
“不管是谁，做错了事就要道歉。”晏承望道。
姜栖道：“其实刚刚是逗你的，我没有生气。”
“真的？”
“真的。”姜栖认真点点头。
晏承望道：“那就把珠子收了。”
“不行。”姜栖道：“要是我姐姐知道了，你岂不是还要拿更昂贵的东西去哄她？没必要。”
晏承望浓眉紧皱，“我为什么要去哄她？”
姜栖道：“我感觉你还挺在乎她的呀。”
“你哪里来的这种错觉？”
姜栖：“你不是还特意跟你妹妹说了姜琳会喜欢的包的款式？”
晏承望看了她两秒，然后带着薄茧的手覆在了她额头上，姜栖睁大眼睛：“你干什么？”
“没有发烧。”晏承望冷静道：“怎么尽说胡话？”
“不是你跟晏漓说的吗？”姜栖将他的手推开，“说那个包适合姜琳。”
她说话的时候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有点赌气的成分在，晏承望反倒是镇定下来了，“你觉得我像是会关心这种事的人？”
“正因为不像，忽然关心了才显得特殊对待啊。”
“……”晏承望道：“晏漓这么跟你说的？”
“那倒不是。”姜栖道：“是我姐姐说的。”
晏承望眸光一冷，“我怎么不知道我还说过这种话。”
姜栖一愣。
“那个包不是你……”
晏承望：“不是我。”
姜栖了然。
看来是姜琳在胡说八道了，至于为什么胡说八道，其实也很好猜。
晏承望问：“她还跟你说过什么？”
“其实也没什么了。”姜栖想了想，“之前你把那些珠宝送到家里来的时候，她觉得你是送给她的算吗？”
“她也配？”晏承望轻嗤。
“我送给谁的你不清楚？”
“我清楚，但是我哪敢说。”姜栖嘀咕。
晏承望眼睛里划过一丝不甚明显的笑意。
他看着姜栖柔软的发顶，“我并没有对她特殊关注。”
“哦。”姜栖心想你迟早会对她特殊关注的，但她并没有说出来，抬头想说另一件事，忽然措不及防撞进了晏承望那双常年霜雪冰封的眼睛里。
她这才意识到两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，要是此时有第三个人在场，就会发现她几乎是被困在了晏承望的怀里，彼此之间呼吸可闻。
晏承望是那种压迫感很强的人，姜栖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紧张，耳根一阵发烫，这个连对方眼睫毛都能数清楚的距离，实在是太要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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